在他旁边捡了一只石凳坐下,接过姜念恩奉上的茶,嗅着茶香将之前的谈话结果简略说了说。
云铮摸了摸下巴:“这么说,不日后便有一堆化神大修士齐聚文始派了?”
“或许吧。”柳清欢道,将灰驴轰走,又左右看了下:“音音呢?”
姜念恩忙回道:“师娘在闭门修炼,说等师父回来后就让弟子去禀告。”
“如此,不用去扰她了,且让她静心修炼吧。”
云铮脸上满是揶揄之色,笑道:“怎么着?这是定了啊,那什么时候办双修大典啊,我也好讨吃一顿喜酒。和尚,我们这趟可来着了!”
净觉一脸纯善:“好啊,柳大哥和穆施主很是相配。”
云铮大笑出声,又揶揄了几句,惹得柳清欢笑骂道:“做甚怪相!”
他正色道:“如今两界之战方兴未艾,又遇万斛一事,却不是举办典礼的好时机啊。我与音音已商量过,待得局势平缓些再办,不然朋友亲故耽于前方争杀,典礼也无几人参加,岂不圆满。”
“也是。”云铮懒洋洋地斜靠着木栏,衣袂被山风带起,面如冠玉、眉间藏锋,一派洒然不羁之意。
“我前几个月还在阴月血界黯月境,要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恐怕现在还在那边奔劳,回途通知和尚一起赶到你这里。”
“哦?”柳清欢看向净觉:“你们两个之前不在一处?”
“他啊,比我还忙呢。”云铮哧笑道:“自那什么破秘境出关后,也只与我见过两面,每次都行色匆匆,也不知哪那么多事!听说你日日流连在凡俗界,今日且说说,你在忙些什么?”
净觉先宣了一句佛号,道:“修者战争,凡人亦受难。小僧行走于世间,每至一处,便见着不少流离失所、病痛无依的凡人,而修者尚有法力自保,这些人却只能惶恐度日。我佛普度众生,小僧自该尽一分力。”
柳云二人先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忍笑,听他后面说的都不由沉默了。
是啊,修士之间的战争不仅仅局限在修仙界,凡人也受到了极大波及。就比如当初啸风大陆的大沫川,多少凡人国度毫无反抗力的毁于一旦。
然而,修士们尚且自顾不暇,又哪里还有余力去照管那些凡人,还不是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云铮啧啧叹道:“你这小和尚,果然是修成高僧了,小修佩服佩服!”
他装模作样地拱手行大礼,又大喝道:“好,当浮一大白!念恩,去把你师父藏的好酒偷一坛出来!”
净觉一听,高僧的架子立刻散了,慌忙摇手:“不不不,我不能饮酒!”
云铮哪里管他,只连连叫嚷着让姜念恩去取酒。
柳清欢哭笑不得地唤住他那傻徒弟:“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他让你去取就去取?你且去吧,这里不用管了。”
说着,他掏出一坛酒:“喝这个吧。”
云铮一把抢过去,拍开封泥就灌了一大口,豪气大生:“好酒!咱仨儿已好多年没聚在一起,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净觉只顾着捂住自己的茶杯,云铮却拍开他的手,硬是给他倒了一盏。
“和尚不要扫兴啊,今日高兴得很,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偶尔放一放你那些戒律,佛祖不会怪罪的。”
“那那那……”净觉急得脸都红了,努力争辩道:“那只能喝一杯,不能再多了!”
柳清欢笑道:“你就饶了他吧,要想喝得尽兴,有我陪你还不够?酒,多得是!”
手一挥,几只半人高的酒坛然落地!
云铮丢了手中的小坛,欢喜地捞了一只大的抱住:“好兄弟!”
之前三人只匆匆说了几句话,柳清欢便去了大洞天,此时总算有了闲谈的空隙,自是以酒作伴,将积压多年的话一气说个痛快。
他们相识于年少,难得志性相投,即使分别多年不见,那一丝生疏与陌生也都尽数化在了酒里。时光流转,将少年情谊酿得更添醇香。
崖边草亭内不断传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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