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谦逊地出言求教道。
“王爷应是已看出来了,所谓的缓,那便是无论仁亲王此番要求的是甚,姑且先应之,以此来为缓兵之策,至于急么,那便是……”
邬思道略点评了几句缓之策后,却并未详说急之道,而是手一抬,做了个下切的动作。
“唔……,那依先生看来,老三那厮究竟会如何选?”
四爷心中之所想与邬思道所言并无不同,他自不会对这等判断有甚异议的,自也就不会浪费唇舌去刨根问底一番,而是神情凝重地接着往下追问道。
“不好说,料想今上如今也在犹豫之中,然,这并非关键之所在,真正的关键在于王爷您当如何应对。”
邬思道对诚德帝的性子虽是颇为的了解,可真要其说出诚德帝的选择,那也着实太困难了些,毕竟个中变数实在是太多了些,不说他邬思道了,怕是诚德帝自己都不知道该做何选择才是的。
“这……,此话怎讲?”
四爷显然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事情的关键之所在,闻言不由地便是一愣,皱着眉头想了良久,也愣是没能想出个头绪来,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满脸狐疑之色地追问了一句道。
“理由很简单,就眼下之局势而论,王爷是唯一一个可以解开死结之人!”
邬思道并未急着说明个中之蹊跷,而是先行给出了个令四爷大感意外的结论。
“啊……”
邬思道此言一出,四爷当即便傻愣住了,实在是不明白这话到底是从何说起来着。
“依王爷看来,若是今上起意要下狠手,可真能奈何得了仁亲王么?”
邬思道没理会四爷的茫然失措,而是自顾自地发问了一句道。
“这……,唔,希望应是有的,却恐不大罢。”
四爷手中也有着“血滴子”这么个暗底势力在,尽管无论规模还是实力,都远不及弘晴手中的“尖刀”,可也算是相当之强悍了的,自是清楚弘晴手中的潜势力有多庞大,真要是诚德帝敢下狠手,十有**事未发,消息便已被弘晴所侦知,结果么,自也就不言而喻了的,对此,四爷还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
“王爷所言不差,今上若是敢动恶念,后果只有一个,那便是去当太上皇,一旦如此,王爷您自忖可能挡得住仁亲王之清算么?怕是不行罢,既如此,王爷便只有一个选择,那便是主动让出手中这么差使,以防止今上铤而走险,也算是帮着今上做出个选择罢。”
邬思道这回并未再卖啥关子,直截了当地便给出了个建议。
“让出差使?那倒也无妨,只是老三那厮怕是未必肯收手罢?”
四爷眼下方才刚复出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虽已在工、刑二部部署了些人马,可毕竟根基尚浅,至于军中么,虽也打进了些钉子进去,只是最多也就是几名中下层将领,一时半会尚难勘大用,自然不愿坐看弘晴上位,从此一条来说,他对让出差使本身并无太大的异议,但却显然不以为自己让出了差使便能保证诚德帝不做傻事。
“此一条王爷无须担心,今上虽屡屡与仁亲王交恶,然,实则心中却并无太多杀意,所争者,无外乎是朝堂权柄之归属耳,除非走投无路,今上是断然不愿行险一搏的,有王爷在其身后一推,其必会从善如流无疑,不仅如此,一准会对王爷之高义作出相应之补偿,若是某料得不差的话,或许刑部之缺便该由王爷您来补上了,但消再有数年之经营,纵使大事不能成,也应是自保有余了的。”
以邬思道之智,自是能看得出四爷真正担心的是甚,不过么,却并未直言点破,而是不紧不慢地为四爷好生分析了一番,内里顺带着便解了四爷担心失去权力的顾虑。
“嗯,若得如此,倒也是好的,只是先生尝言老三命不久矣,今可须得更易部署,以待来日之变否?”
尽管邬思道不曾明说,可四爷却是知晓自个儿的心思已被其猜了个通透,心下里自不免有些尴尬,好在脸皮足够厚,倒也不曾露出甚赫然之色,也就只是顺着邬思道的话语,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此事急不得,还是先忙过了眼下一节再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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