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里有不少人,见到陶若歌,纷纷含笑招呼。早有人引雷远进了正堂大厅,一位四十来岁的精壮男子让雷远稍坐,径自上楼通报去了。
“让雷先生直接上楼到我办公室来!”雷远听出是陶嘉渠的声音。
精壮男子从楼梯上快步下来,对雷远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了二楼,东首乃是陶嘉渠的办公室,雷远推门进去,陶嘉渠起身相迎。
“欢迎雷先生!”陶嘉渠伸手握住雷远的手。
“陶老还是称呼晚辈名字好了,晚辈年纪尚轻,先生可不敢当!”
“那怎么行?雷先生是达者,达者为先!”
雷远知道扭转不了他,也不再计较。
陶嘉渠引雷远入座,指着桌几上的一杯茶对雷远道:“雷先生请喝茶,老吴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来,我就让人把茶给你泡好了。”
雷远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想医院已不便再呆,想明天就搬过去,特来和陶老招呼一声。”
“雷先生尽管搬过去好了,房间已让人收拾妥当。”
雷远又说:“还有,搬来后不知陶老先生给我安排了什么事,我想提前探知,好早做准备。”
陶嘉渠想了想说:“日本人如今要在南京推行‘良民证’,这对南京城生活秩序的恢复也有益处,良民证需要市民提供两寸照片,可当下整个南京城已无一家照相馆,我决定出资开一家照相馆,免费给需要的市民提供拍照服务。”
“设备已让人联系好上海的卖家,只要派人前去付钱提货即可,而技术人手我也已招募好,我想让雷先生全权打理照相馆事宜,不知这样安排可好?”
雷远一口应允:“好啊,能为乱象之下的百姓谋点利好,那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酬劳,雷先生认为多少合适?”
雷远连忙说道:“酬劳我就不用了,只要有口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
“那怎么行?你替我做事,我付你薪水,这是天经地义。”
雷远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脾气倔强,不再勉强。
“那陶老先生看着给吧。”
“也罢!那雷先生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去上海?”
“您是想让我去上海采购照相馆的设备?”雷远问。
“是的。”
“我一人去吗?”
陶嘉渠略一沉吟,抬头喊道:“杜玉龙。”
精壮男人在门外应了一声,进了房间,站在陶嘉渠身旁。
“我让杜玉龙陪你一道去,他正好也要去上海替我办件事。”
杜玉龙对雷远微微点头,算是正式和雷远打过招呼。雷远也朝他礼貌地笑了笑。
“那好,明天我准备一下,后天我们出发。”雷远说。
陶嘉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后天就后天吧,明天我安排人去日本人那里给你们办理进出城的证件,玉龙,你去订两张后天去上海的火车票。”
“是,会长!
杜玉龙出去后,陶嘉渠继续说道:“雷先生不如今天就搬过去住?”
“也好,不过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做,回去可能会很晚,不知会不会打扰到你们?”
“不碍事的,你随时回去都可以的,叫门房开门就好。”
雷远再次道谢。
“会长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
“明天我安排账房把购货的支票给你准备好。”
雷远出了正堂,在楼下碰到陶若歌,咦道:“你怎么不上去和你爷爷打声招呼?”
陶若歌扮了个鬼脸:“爷爷看到我不在医院呆着,私下跑出来,会生气的。”
上了车后,陶若歌问雷远:“要不要回家去看看你的房间收拾得怎么样了?”
“不用,直接回医院。”
……
雷远有很多话想对林雪宜说,这次搬走,就意味着以后和她不能经常见面了。
几天下来,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的女孩,让他有了牵挂的感觉。
这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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