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哈哈大笑,他的右手倏地探出,跟年轻人对了一掌,“砰”的一声,两掌相交,年轻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然后凌空一个翻身退落在地。
“噗嗤”一声,黝黑的船桨落在雪地上,深深地刺进了进去,隐约听见金铁交鸣之声,似乎是船桨碰到了岩石。
老道的身子犹如青烟一般向后退出了一步,他的老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臭小子,你居然阴我!”
“老不死的,你阴了小爷这么多次,小爷阴回你一次,总不算过分吧?”
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俯身抓起船桨一抖,黝黑的船桨闪电般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击在附近的一大块岩石上,积雪飞溅,石屑横飞,船桨深深地刺进了岩石之中。
“老不死的,很意外吧,很吃惊吧,想不到这几个月小爷的功夫又精进了吧?”
老道张嘴吐出一口鲜血,脸色顷刻间由潮红变成惨白,右手一翻连点胸前数处大穴,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师父,你可别吓我啊,我就是竭尽全力也不可能打得你吐血的。”年轻人见状一愣,慢慢地蹲下身,手指蘸起已经融入积雪中的一丝鲜血,鼻子轻轻一吸,“是不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招惹你了,我去杀了他!”
“傻小子,终于被我骗了一回了吧?”老道哈哈大笑,脸色迅速地红润了起来,他的目光扫过年轻人快下那硕大的一坨,“臭小子,三个月不见功夫进步了不说,就连你的鸟儿都长大了,老实交代,是不是咱们家里的那只大鸟贞节不保了?”
“师父,你别转移话题。”
年轻人俊脸一红,上前一步一把拽住老道的手臂,“你这伤势应该有一段时间了,血液中带着一丝腥臭,肯定是跟人动手了,说,是谁伤了你,小爷立马下山去杀了他!”
老道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许一呀,你这傻小子有这份心师父就满足啦。”
“你想一想,连我赤松子都要吃亏的人,你觉得你能杀得了他们,再说了,你小子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要杀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啦。”
老道喟然叹息一声,“让你一个小家伙跟着我在这山上住了二十年,也够难为你的了,现在性子倒是变得跟我这个老头子一般暴戾了,也是时候让你回家了。”
“什么,老不死的,你要放我回家了?”
许一闻言一愣,愕然地张大了嘴巴,倏地站起身来,他这一动,裹在胯下的那张狐狸皮子突然寸寸裂开,碎成了一块块的碎皮子。
“傻小子,缘来则聚,缘去则散。”
赤松子老道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顺其自然,既然我们之间的缘分已尽,也时候分手了。”
他的声音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师父,我不想走,真的,真的。”
许一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赤松子一抬手将他托了起来,“好了,傻小子,我们先回家再说吧,小白现在正饿着呢,要是让它看见你的大鸟,没准儿就被它当成食物了。”
“你这老不羞的,还好意思说,就连跟在你身边的老母鸭都这么色!”
许一怒了,想起从小就倍受那头色鸟的欺负,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低头看了一下胯下,这才发觉那块裹在胯下的那块狐狸皮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慌忙纵身而起,一把拔出来插在岩石上的船桨挡在胯下。
“臭小子,什么老母鸭,那是仙鹤好不好。”
赤松子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你一直叫它老母鸭,它会一直找你麻烦,再说了,这些年要不是有它在监督你练功,你能有今天?”
“行了,走吧,我有些累了。”
赤松子脚下一顿,左手提起许一,右手虚空里一挥,腾空而起,就在这时一道白影闪电般地飞了过来,准确地停在赤松子的脚下,却是一只约莫两米高的大白鸟一样的动物。
“小白,你知道我回来啦。”赤松子哈哈大笑,跨坐在白鸟的被上,手掌摩挲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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