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我也略有耳闻,虽说赐了侯,但并没有太多的封赏,听说你们家祖父母和伯父伯母一家也是在由你们照顾?”
“是。”潘云祺老实应了,心中却在猜疑,吴德突然跟他说起这些?他也不笨,当即就笑着把话题顺着他的意思引了下去,“所以上回我才会冒昧找到您这儿来,想跟着您做点事情,帮衬些家里而已。”
吴德一笑,把话题抛了出来,“那些不过是小意思,指着发财可是不行。”
“哦?”潘云祺果然见猎心喜,追问下去,“那五爷还有好门路可以关照着我们么?”
吴德端起架子,慢慢的撇着茶沫,“有倒是有。只是……”他忽地一笑,收了话题,“喝茶吧。”
潘云祺哪肯放过?以退为进,“若是五爷觉得不便,那就算了。我们家本小钱少,确实也不好意思麻烦您。”
吴德连连摆手,“这你可就想岔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也罢我就实告诉你一声吧,只是你听了,可不许外传。”
潘云祺收敛颜色,正色指天,“您要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却言重了。”吴德挥手,让下人们都退出书房,这才低声道,“我在南边有个,新近寻着一条好矿脉,出得好铁,又有好泉水,传说是古时候欧冶子炼剑的地方。那里穷乡僻壤的,开矿并不需要太大本钱,只是得要几个有身份,又能镇得住的人挂个头衔做保而已,正在托我寻人呢”
潘云祺闻言微微色变,“这……不大好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在南康国的律法里,是不允许私人开采铜矿铁矿,铸造兵器钱帀的。这跟二十年前一桩旧事有关,以至于闻者色变。
“有不好?”吴德同样清楚这条律法,不过他却找出了其中的空子,“真正追究起律法来,在立国的大典里可是没有这一条的。就是二十年前颁下的法令,也是说藩王诸侯不得开采矿藏,私铸兵器钱帀。可若是只卖矿石原料,并不铸造出来,法令又如何约束?”
潘云祺听得很是犹豫,吴德适时加了把火,“你若是肯去挂这个名,一文钱都不要你出,每年尽得一成的利,怕不下千金之数。这样好事,简直是天上掉元宝,要不要,随你”
潘云祺怦然心动,他当然开采矿藏的巨大利益之所在,只是若是要他挂这个名,那他不得不考虑仔细些,“那些矿石,卖往何处?”
吴德谆谆善诱,“这个无非就是打打菜刀农具而已,至多就打些马具,远远的销到北方去。难道谁这么大的胆子,不怕死的敢去打兵器钱币么?”
潘云祺略略安下了些心,吴德告诉他,“我是看在你这人还不,口风紧又知进退才把这机会让给你。你要是愿意,就三日之内找我,我就帮你把事情办了。若是再拖得长了,就是我等得起,我那也等不起。过了这么好的村,可再没这么好的店了。你想想吧”
这么大的事情,潘云祺还真得回家好好想想。不过吴德在招呼他一顿好酒好饭,在送他出门之际,又借着三分醉意,在他耳边悄悄补了一句,“你若是实在担心,也可以拿你们家其他人的印信来办。横竖他们也不在家,要办这么点子事情还不容易么?总之在我这儿付印时,是只认你的。”
潘云祺心中一动,对啊,若是把潘云龙或是潘云豹的印信偷出来,借他们的名义办成了这事,到时得了利是的,出了事却是他们的,这又有何不可?
要偷潘云龙的印信恐怕不易,他是官员,随身管得紧,就是有放在家里的,卢月荷也是个极谨慎之人,恐怕要拿也不容易。只是潘云豹那儿,防守就疏忽多了。潘云祺还记得,从前娘买娇蕊的时候,用的就是潘云豹的印信。要是那印信还没被收走,管娘要来,事情不就成了?潘云祺主意拿定,现在就等着回家偷了。
吴德在送他走后,嘴角才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既然打仗这一路扳不倒潘家,那么是否就可以另辟蹊径?
这天下哪里真有白赚钱的好事,这小子也太贪心了他要不拿来便罢,他若是真的动了心思,他定要借此整得潘家家破人亡,报仇雪恨
且不提吴德的恶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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