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还有那句让他至今难忘的话。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您都是我们的老大,至死不渝!”
浪七低头看了一眼这位跪在自己面前的白发老者,或许是白发掩盖他的面容,在他的回忆里,仍然没能让他回忆起来。
“你是”
老者闻言,仍然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只是跪在地方不断嗑头,抬起头时,早已满脸的眼泪和鼻涕,还有泥土和草屑,但老者似乎毫不在乎,他拚命的跪着移动双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浪七行去,口中不断的叫道两个字:老大,老大,老大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一个双杀宗长老,一个杀伐果断的元灵至境,如今居然像个小孩一样哭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然而这样的画面,都没有人一个人笑的出来,甚至有种同鸣的悲伤的感动。
老者一边拨开白发,一边随意的抹着眼泪和鼻涕,终于匍匐到了浪七跟前。
“老大,您看看我,是我呀,我是蔡刀五,您不记得我了吗?”
蔡刀五?
浪七忽然想起,当年学院比赛时,确实有个斩风刀客,好像名字就叫蔡刀五,自己还一时兴起,还和他交手过几招,似乎还真是南地人,怪不得之前听到姓蔡,又是刀又是风的,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这一下总是想起来了。
浪七连忙把蔡刀五扶起,仔细看了看,当时那个年轻冲动的样子,在满头的白发和满脸的皱纹里,似乎还能辩认的出来。
蔡刀五见浪七认出了自己,兴奋的像个孩子,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便把浪七往里面引,这蹦蹦跳跳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找到家的孩子,那还有一丝长老之威。
“老大,您里面请,里面请。”
进了草堂后,里面的装饰连简单都称不上,生活用品也是乱七八糟,看他的样子,除了从不洗澡,好像还从不整理,还不喜欢奴仆,这个房间甚至还不如猪圈。
蔡刀五一看浪七这表情,尴尬的挠了挠头,从垃圾堆里找到一张凳子,用自己身上还算干净的地方拚命地擦了擦,弯身请浪七坐下,他自己侧身站在边上,就像个下人一般。
从开始感受他的刀道,浪七大概也能猜出个大概,这家伙就是个标准的武痴,平日里根本没有时间就打理生活。
一个人真正专注于一件事,想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浪七自也不会在意,沉默了一会,遂道:“小五啊,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我离开这么多年,近日方回,你且细细说来!”
见到浪七,蔡刀五是极其激动,听到此话,才知浪七是刚回的轮回,整整七百年,这个世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化,一次说清那是没什么容易,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先沉默了一会,在脑子里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才缓缓道来。
“七百年,整整七百年,我们这些同学每天都在想着一个名字,老大。”
这第一句没惊到别人,倒让他自己先感动起来,流血不流泪的蔡刀五,那张老脸上,一颗豆大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浪七何尝不如是,叹了口气,指了指边上的一张凳子,示意蔡刀五坐下来慢慢说。
蔡刀五仍旧行了个下人礼,才在上面坐起,他委实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说,太多太多的情绪想要表达,一切的记记被重新拉回到七百年前的那一天
集体毕业那一天,所有同学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浪七用原本可以活下去的生命,救了他们所有人,父母给了他们第一次生命,但自从进入极乐学院后,这条生命便就此终止,而浪七却给了他们第二条生命。
在这个世界,奉献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词,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浪七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个人居然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们的生命,这是他们一生从未见过的伟大,从未听过的伟大,从未想像过的伟大。
极乐世界并不缺感恩之人,只是在残酷的规则之下,这种感恩只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所以没有人会有所谓的仁心义举,而浪七却在无意中第一个吃到螃蟹的人,他的牺牲感动了所有应该被感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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