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越气,越气越意难平:“郭洪说得对,广厦千顷夜眠七尺。康熙雍正龙寝也才十平米。”
“龙床也才一米三!”
“再是富甲天下又有什么用?能长生不?能成仙不?”
又复狠狠蹬了秃老亮两脚,粗口爆出,直把秃老亮骂得狗血喷头兀自不解气。
秃老亮笑着承受我的爆骂,微笑深深:“什么都不能。”
“但能保住方州。”
“保住火种!”
我僵立原地,不住摇头,猛地爆吼:“火种个der!你懂个der!”
“你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吗?”
“他们要的是”
后面的话我没再说出口。
穿山镜的事,我不能告诉秃老亮。
告诉他,就是害了他。
暮地间,我重重抽了自己一巴掌,脑袋重重搭着膝盖上,欲哭无泪欲笑无声。
近百平米的正房内一片死寂,只有我和秃老亮粗喘的呼吸。
“拿你指甲头发和石老连亲,是我自己的主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秃老亮低颤颤的向我坦白。
见我不搭理,秃老亮又复轻声说:“我十五岁进方州,前前后后伺候过五任执剑人。”
“最开初进方州,我只是秦靖的跟班。”
“由于我业务能力极其突出德才兼备才高行洁,十六岁那年,我就被五岳破格授予甲子洞洞洞编号。”
听到秃老亮不要老碧莲的自卖自夸,我忍不住嗤了一声。
秃老亮一下子来了精神,悄悄凑近我跟前:“十八岁那年,履立大功的我被调离地镜,做了第六执剑人的秘书。”
我靠着斑驳掉漆的红木柱子:“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退休工资五位数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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