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也说不定,”梵渊语气不变,“但是,我们一定能走出去。”
“好。”顾竹寒松了一口气,她被他背在背上始终觉得不太好意思,而且他都背了自己一个早上,怎么样都累了,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可是梵渊还是摇了摇头,拒绝她的建议。
顾竹寒无奈,想起惠妃是跟他们同路的,往后看她一眼,只见她脚步轻浮、神不守舍地抱着自己的儿子跟在他们身后,顾竹寒暗叹一口气,心中有点儿不是滋味。
这是不是做坏事太多的人应有的报应?
对于惠妃,她也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女子身世可怜,颠沛流离半生,为了报仇不惜进入宫闱之中,成为老皇的妃子,好不容易怀上了龙裔却不得不被局势推着走,被历史的洪流冲击得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她实在是觉得这样的人生可悲可叹。可是她并没有资格去可怜别人。
梵渊在前面听见她的叹息声,轻声问道:“无端叹息是为了谁?”
顾竹寒没有想到他会听见,唯有如实答道:“就是觉得世事无常而已。”
“你是担心惠妃?”梵渊稍稍侧头,问道。
“嗯。”顾竹寒点了点头。
“各人有各命,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也定是会料想到有这样的结果。”梵渊语气淡然,并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
“佛家最喜欢说命,可我偏偏不信命。”顾竹寒低头落寞一笑,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刹那脑海浮现了许多事情,说是不信命到头来还是被“命”所束缚,这又能证明一些什么?
“竹子,你的命大概在很早之前就被断定了,”梵渊仿佛想起了一些什么,语气一下子变得幽远,“可是我庆幸的是,你仍旧在你既定的命运之中做出了抗争,选了我作为你的人生伴侣。这是我不枉来人世间一趟的最大惊喜。”
顾竹寒在他背上听得他如此感慨的话语,心中不由暗叹,更加紧地搂住他,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沉浸在他的怀中好好享受这一刻的静谧。
三人又走了两天,加上刚开始出发的那一天他们已经走了三天,已经深入到这片森林的腹地。
顾竹寒在梵渊的悉心照料下,伤口没有发炎,而她也没有再发烧。只是惠妃的情况却是非常不好。
“砰啪——”
几人还是继续往前走着,但是在后面走着的惠妃突然一个不慎跌倒在地,她的脸上全然是死灰一片,梵渊和顾竹寒对视一眼,心中都有那样的一个想法闪过,他们二人直接来到她面前。惠妃见他们来到自己身前,先将自己怀中一直抱着的儿子递到他们手上,“我不行了……你们救救他救救他,我还没有给他取名字……救救他……”
她语无伦次地喃喃说着,梵渊和顾竹寒看着她一直捧在手里的婴儿,那个一直被她好好护着的婴儿早已变得僵硬冰冷,身上一丝温度都没有。他,大概早就死了,而惠妃还不自知,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活着。
顾竹寒心头哽咽,可是又不忍心对一个将死之人揭穿事实,唯有将她手里的婴儿给接了过来,并承诺:“好,我一定会好好待他。”
惠妃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这才松了一口气,面如死灰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谢谢……”她说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永远失去了温度。
顾竹寒眼神闪烁,看着面前那个安详而去,在临死之前一刻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活着的憔悴女子,心中不知道该作何他想,她从未想过惠妃会有这样的下场,当下只能叹息一声,转头问梵渊:“是将他们母子俩埋掉吗?”
“是。总应该要他们有一个安心之地。”梵渊暗叹一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为他们二人念了一段经书这才睁开眼睛与顾竹寒一起找了一个地方将他们二人葬掉。
两人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一处还算得上是平整的地方将两人给彻底埋掉。
然而,梵渊在松土的时候忽而在久没人履足的土地上找到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不少奇怪的图案,顾竹寒见他看着那块石板久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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