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哭笑不得,这个鹰萧还真是浪漫的人,粗中有细。
说是成亲,那真就是明媒正娶。
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凤冠霞帔,还真像那么回事。
更难得的是,成亲的那条裙子,还是用雪山坞的天蚕丝织就,本来风月的皮肤很是白皙,被这套红裙一衬,衬得冰肌玉骨,更是眉目如画。
银环在一旁为她上妆,墨小碗在一旁也看傻了。
这才想起来,苏忆和风月被八王调回轩辕京城前,一直在欧阳国的青楼执行任务,身份是花魅。
只是在她身边当差,将那份美丽掩藏了。
一旦释放出那种美来,也能美得肆意张扬,让人移不开眼。
金琐也一旁惊叹:“风月姑娘好美,可惜了鹰萧是个海盗。”
“是啊,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配得上这世上最好的男子。”
银环一边替她描眉涂粉,感叹不已,到最后干脆将脂粉盒子一扔,一脸沮丧道:“不画了!”
风月一头雾水,她也没感觉嫁给鹰萧有多不好。
如果他不是海盗,脸上又没有疤痕,也是个响当当的汉子。
他抱着她回这处城堡时,她仔细看过他的五官,除了脸上那道疤痕有些可怕,他的五官长得极好。
浓浓的墨眉,眼睛像鹰一样有神锐利,藏着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
那种气势甚至绝对不输于自家王爷。
小王妃常说,看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直通他内心的世界。
风月感觉鹰萧内心的世界似乎不那么讨厌,甚至让她有点喜欢,当他目光灼灼看着自己那刻,风月甚至在想,他成为海盗或许是逼不得已,或许背后藏着一块不能揭的伤疤,藏着一个不可说的故事。
从金琐和银环嘴里听出嫌恶,她突然有点心疼鹰萧了。
“银环不是不愿意为风月姑娘上妆,姑娘天生丽质,就算不上妆,穿上这套婚服,也是美极了。”
金琐见风月一脸黯然,叹息一声解释道:“银环一定是看到姑娘穿这一身嫁衣,想到主子了。”
金琐和银环不是三哥的侍婢吗?
墨小碗感觉很奇怪:“我三哥怎么了?”
“不是那个主子。”
银环一脸难过:“其实我和金琐以前是服侍四公子的婢女。大尊主夫人当年是哧咤海上的女英雄,只可惜为了护住年幼的四公子命丧海盗手中。四公子长大后性子这才孤僻清冷,雪山坞一次出海行船撞到海盗手中覆灭后,四公子誓要杀尽天下所有海盗,消失了好几年。”
“四公子虽性情孤僻,他是多好的人…”
银环说着说着,声音硬咽了。
大概是因为四公子,她和金琐对海盗是一种骨子里的深恶痛疾。
一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四哥,墨小碗心情也有点沉重,银环已经为风月上了淡妆。
就算没画浓妆,只是一个素淡的妆容,穿着天蚕丝纱裙的风月,也美艳惊人,再补上浓妆,无异于画蛇添足。
虽然她给风月准备了致幻的药丸,今晚的洞房花烛夜可以混过去,但是一想到风月要与一个海盗头子成亲,墨小碗的心情很是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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