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轩辕尚规规矩矩跪着,刚委屈的唤了一声,结果一个砚台迎头砸下来,擦着额头侧边滑过,血珠子马上渗了出来。
他一声不吭受着,没敢表现出一点不满。
大概是因为他的态度,皇上的脸色好一些,沉声道。
“尚儿,你可知错?”
“父皇,儿臣不知。”
轩辕尚委屈的垂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上首的皇上。
“哼,不知。”
皇上冷声道:“朕问你一句,你回京那日在京城郊外可是撞上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其中一个还是和亲的那个欧阳雪?”
“禀父皇,确有此事。”
一触上皇帝阴沉的眸子,轩辕尚忙胆怯的解释。
“父皇,其实儿臣不想管这桩闲事,也不知道同行的那个是欧阳国雪公主。那天是锦罗妹妹拦在儿臣马车前,她还年幼时,贵妃娘娘常接她入宫小住,儿臣和她算是熟识,见她落难,一时生了侧隐之心,允了她上马车。”
“没想到那个欧阳公主,从树丛后蹿出来,先锦罗妹妹一步上了儿臣的马车。”
轩辕尚说着说着,莫名委屈:“儿臣也是后来在书院见到,才得知她的身份。”
他说的情真意切,皇上盯着他看了半天,找不到什么破绽。
“朕问你,那天她们可有什么不妥?”
“这个,这个……”
轩辕尚眸光敛下,支支吾吾道:“也没有什么不妥,就是衫子像是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袖子和裤腿也少了一截。”
被皇上一瞪,轩辕尚马上道:“儿臣让婢女找了衫子给她们套上,因为怕毁了她们的名节,锦罗妹妹说以后还那衫子,儿臣只推说不用,毁了就是。”
“嗯!”
皇上脸色缓了些:“这么说来,此事不是你传播出去的。”
“儿臣冤枉啊!”
轩辕尚一脸愤然:“若儿臣存的是这个心思,何须多此一举?父皇,儿臣在封地三年,时时思念父皇,好不容易得父皇应允回了京城。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儿臣不才,但也知道欧阳公主和八皇叔的联姻,事关轩辕国与欧阳国百年交好。”
“再说,儿臣也是半道上,遇到公主和锦罗妹妹。”
轩辕尚那意思是说,在此之前,她们发生过什么,很难说。
因为与八皇叔通过气,轩辕尚理直气壮道:“此事儿臣清清白白,父皇若有疑虑,何不派锦衣卫暗查此事?这样公主殿下和墨锦罗为何出现在郊外,便真相大白了,也能还儿臣一个公道。”
“在封地三年,可是怨朕了?这气性还挺大。”
轩辕尚在此事上表现坦荡,皇上亲自搀扶他起来,和颜悦色了几分:“朕也没说你什么。”
昏君!
轩辕尚心里呵呵了,一进门,二话不说一个砚台砸下来,若不是他微微欠身偏了点,此时不是蹭破一点皮,只怕早已头破血流。
“儿臣惶恐!”
“尚儿,你糊涂啊!”
皇上老奸巨滑盯着他:“你八皇叔听信谣言,执意要退了欧阳国这桩亲事,那天你与欧阳公主同乘一辆马车,朕以为此事真有些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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