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仁郡王去了十四爷府上,密议了一阵之后,便即回了府,一盏茶之后,十四爷匆匆赶去了八爷府上。”
雍亲王府的内院书房中,一身便装的四爷与邬思道正下着棋,戴铎与文觉大师随侍在侧,至于弘历么,则是颇显拘束地端坐在一旁,就在棋入中局之际,却见了因和尚大步从屏风后头转了出来,疾步抢到了几子前,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
四爷并未从棋盘上抬起头来,仅仅只是一挥手,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因和尚见状,自不敢再多言,躬身行了个礼之后,便即就此退出了书房。
“叫吃!”
邬思道跟四爷下棋从来都是随心得很,压根儿就没当真,此无他,四爷的棋太臭,纵使让四子,邬思道应付起来,也一样是轻松自如得很,这会儿见来正事,而四爷兀自在摆姿态,邬思道可就不给四爷留甚面子了,随手在棋盘上点了一子,立马便将看似混沌的棋局简明化了去。
“先生高明,小王输了。”
邬思道这一子下得虽是随意,却又恰到好处,精妙无比地便将四爷的两块看似连在一起的棋断了开来,眼瞅着无法兼顾两边,败局已定,四爷也没好意思再蘑菇下去,摇了摇头,无奈地认了输。
“呵。”
赢四爷的棋实在算不得甚荣耀之事,邬思道自是不会在意四爷的认输,仅仅只是淡然地一笑,便算是就此揭了过去。
“先生,依您看,那小子跑老十四处去,究竟想作甚来着?”
四爷心中到底是牵挂着事情,先前的镇定不过只是惺惺作态罢了,而今棋局既是输了,四爷也就没再多迁延,眉头一扬,径直便奔向了主题。
“王爷以为呢?”
邬思道显然懒得回答这么个浅显的wènti,嘴角一挑,不以为然地便反问了一句道。
“呵,那厮应是与老十四做了回交易,唔,不是拿武备一事当了幌子,便是以边关战事为诱饵,若如此,老八那头应是挡不住这等诱惑了的,此倒也无甚稀奇可言,小王只是奇怪那厮放着庄亲王不用,却急吼吼地跑去请老十四,个中莫非别有蹊跷不成?”
四爷乃是个极精明之人,自是能看得出弘晴去寻老十四的原因之所在,先前之所以不说,那是想听听邬思道的见解,可一见邬思道这般模样,没奈何,只好自失地一笑,沉吟着将个中之缘由分析了一番。
“嘿,哪有那么多的蹊跷,仁郡王尽管才高绝世,却也是个性情中人,若说其身上有甚破绽可资利用的话,或许便是感情罢了,其之所以去找了老十四,却没去寻十六阿哥,不过是情急疏失而已,王爷就不必去钻那个牛角尖了。”
对于四爷的疑惑,邬思道显然不以为意,嘴角一撇,露出了丝讥讽的笑意,语气笃定地给出了个判断。
“唔……,若如此,当何如之?”
四爷思忖了片刻,心中也已是了然,自不会再对此事多作纠缠,这便沉吟着又往下追问了一句道。
“不妨事,该如何依旧如何便是了,嘿,八爷心大,没见到实利,那是断然不肯伸手的,彼此间纵使有所协议,可要完成交易却须得时间,而这,便注定了结局,王爷只管放手去做便好,无须顾忌太多。”
邬思道自是清楚四爷究竟在顾忌些甚,无非是担心八爷一插手,己方不免有人单势孤之嫌,然则邬思道却并不以为意,在其看来,这等效果其实比庄亲王出面还要好,此无他,悲情牌一出,弘晴的名声也就该毁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再多加一把力,钓弘晴上钩应是不难,当然了,这么个算计实在是太过阴毒了些,邬思道自是不愿明言,也就只是在言语间稍稍暗示了一下罢了。
“嗯,那好,就这么定了,历儿,你明日一早便随阿玛入宫面圣去。”
邬思道尽管只是隐约地暗示了一番,可四爷却是一听便懂,当然了,懂归懂,四爷也没打算说破个中之关窍,也就只是神情淡然地点了点头,一派随意状地吩咐了一句道。
“是,孩儿遵命。”
弘历显然也听明白了邬思道的暗示,这一听四爷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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