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瞄了眼满地的册子,嘴角噙了抹几不可察地冷笑,这就暴怒了,以后还有得您受的呢,小心肝火太旺,气死。
白芷意思意思福了一礼道:“老夫人吩咐奴婢的事,奴婢已经都转告老爷了,奴婢这就告辞。”
“站住。”陆有仁喝道。
白芷问道:“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奴婢现在可是不属于陆家的奴婢了。”
意思是,你想叫我干活没可能了,我不是你的人。
陆有仁嘴角抽了抽,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这个白芷跟陆小宁一样可恶。
“你去告诉陆小宁,让她自己想办法把那些签了契约的下人都弄走。”陆有仁凶巴巴地吩咐道。
白芷莞尔道:“老爷,府里的下人可不是大小姐签进来的,是老夫人和苏姨娘,而且用的也是您的印信,老爷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事儿大小姐爱莫能助。”
就是要留着这些人来膈应您的,怎好都弄走?
“什么?用了本老爷的印信?谁允许你们用的?”陆有仁震惊了,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情?
“本来这种事是该用夫人的印信,可夫人不是得了魔症么?她的印信就不能用了,只好用老爷的。”白芷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你们知道夫人根本就没疯,你们是故意的。”陆有仁气囔道。
白芷失笑,故意的又如何?
您还不是故意要死气大小姐的娘,故意要霸占大小姐的娘亲留下的产业?故意要赶走大小姐?谁酿的苦果谁自己吞。
“夫人装疯我们怎么知道?大小姐也只是怀疑而已,没有实据,好不容易想到今天这个法子,没曾想还真试出来了。”白芷说话滴水不漏。
“老爷,请多保重,奴婢就告辞了。”白芷再次福了一礼,头也不回的离去。
陆有仁气的直哆嗦,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不敢想,不敢相信,原来一切的一切早就有迹可循,陆小宁一直就在布局,就连把她赶出门,她也还是照样能掌控着整个陆家,而他就像是困在这座豪华大宅中的囚犯一样,
陆有仁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地狼藉,突然很想哭。
他什么都没有了,母亲、妻子、儿子他本来满心寄予地那笔巨额产业没了,却欠着钱庄三十万印子钱,还有一群甩都甩不掉的仆役,都是不能承受的负担。
陆小宁太阴险,太狠毒,可恨他没能看穿她的真面目,才落到今日这般狼狈的地步。
滴翠阁里,陆芳华的哭骂声不时的传出来,陆芳蔼没有进去,只是坐在美人靠上静静地发呆。
她是眼睁睁看着祖母和陆小宁等人离开陆家,她挽留过,却是挽留不住,甚至被纪子明怀疑她的用心。是啊,她是别有用心的,因为她知道这个家现在全靠陆小宁了,陆小宁走了,她和二姐还有父亲该怎么办?怎么过日子?接下来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从侍郎千金变成街边的乞丐?
她想找父亲,却又不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只好来找二姐,可是二姐只顾着哭,边哭边骂,用她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词语诅咒陆小宁,只担心她和皇甫少焯的事会不会受到影响,至于家里的问题二姐已经无暇顾及。
陆芳蔼觉得自己可能在水月庵听了太多的劝善的佛语,听了太多善恶有报的故事,所以变得胆小了,有了顾虑,生怕自己死后会下地狱,受那无边业火之苦,要是换做从前,她或许会帮着二姐说话,说陆小宁就是该死,推她下水怎么了?可惜没能淹死她之类的。
可今天,当她听到墨画证实了二姐的所作所为,她不但觉得不可思议,还觉得二姐好可怕,母亲也好可怕,还有她自己,她不也为了陷害陆小宁想要给承嗣下药吗?承嗣一定恨死她了吧?
陆芳蔼想了想,回到揽翠阁,提笔给承嗣写了一封信,她欠承嗣一声对不起,一个真诚的道歉,至于别的,她没写,承嗣要,还是不要让他分心的好。
陆小宁等人在新家这边安顿下来,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了,纪子明过来相请,老夫人跟着去了花厅,纪家大爷和三爷都在,两人恭敬一礼,请老夫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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