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陆小宁是因为生气睡不着,皇甫少烨是因为各种担忧睡不着,而在城西那座半旧的两进的小院子里,陆有仁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小宁回来已经好多天了,听承嗣说后天小宁天天早出晚归忙于各种应酬,前来相请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是啊,小宁现在成了香饽饽了,而本来这块香饽饽是他的,早在小宁告诉他,她有七针的实力的时候,他就预见到今日的荣光,只是,彼时他以为这一天的到来起码是在五年十年甚至更多年以后,早知道这么快就到来,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跟小宁闹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连为小宁骄傲的资格都没有了。
哎,也不知道小宁心里是怎么想的,承嗣和苏姨娘到底有没有替他说好话,还有母亲,母亲难道就忍心看着他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吗?怎么说他也是母亲唯一的孩子啊。
按说小宁载誉归来,皇上也该让他官复原职了,可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么晾着他,他现在都没脸再去找尚书大人说项了。
陆有仁愁肠百结,想到自己的前程一片晦暗,想到被他赶出家门的女儿如此风光,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有芳华,上次送补药去,芳华也叫司琴捎个信来,东西有没有收到?世子回来了,她的日子是不是好过一点了?算了,明天让朱旺去打听一下。
陆有仁唉声叹气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天一亮,陆有仁就起来了,芳蔼在家里,陆有仁也不敢支使朱旺去秦王府,上回他接济芳华,芳蔼好几天都不理他。陆有仁只好装模作样的看书,等芳蔼出门再说。芳蔼今天要去绣坊交活的。
吃过早饭,陆芳蔼收拾好这几日的绣活,正准备带荷香出门,就听到外面有人在问:“三xiǎo激ě在家吗?”
荷香诧异:“三xiǎo激ě,好像是商陆的声音。”
商陆待在府里的时间比较多,跟她们打交道的也多,所以荷香是听得出商陆的声音的。
陆芳蔼也是心头一颤,看向父亲的房间,房门关闭着,父亲在里面看书。
陆芳蔼小声道:“随我去看看。”
房门一打开,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商陆。
商陆微笑着给陆芳蔼行了一礼:“奴婢见过三xiǎo激ě,奴婢是奉大xiǎo激ě之命来的,大xiǎo激ě说,如果三xiǎo激ě有时间就见个面。”
陆芳蔼欣喜不已:“有的有的,这就有。”
“那就请三xiǎo激ě上车吧。”商陆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芳蔼和荷香随着商陆出门,走到巷子口,巷子口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纪九,但马车不是以前那一辆了。
陆芳蔼还以为这马车是来接她的,车上没人,一钻进车厢就看到大姐坐在里头,而且大姐的神情挺严肃的,一时间呆愣住,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吧。”陆小宁看芳蔼对她颇有些惧怕的神情,不由的莞尔一笑道。
她刚才是在想心事,心思沉重了些,所以脸色不是很好看。
陆芳蔼这才小心翼翼地在大姐旁边坐下,心里惴惴不安,不知大姐找她所为何事。
陆小宁吩咐纪九驾车,随即道:“你的近况,承嗣已经告诉我了。”
陆芳蔼注意到了,大姐只说“你”,没把父亲包括进去。
陆小宁看到芳蔼怀里还捧着个包袱,便道:“这些是你做的绣活?拿来我瞧瞧。”
陆芳蔼踟蹰着将包袱递了过去,讪讪道:“我做的不好,迎香和荷香出力多些。”
陆小宁打开包袱,翻开来看,里面是绣着各种花样的抹额,领子,腰带,鞋面
“哪个是你绣的?”陆小宁问。
陆芳蔼道:“这抹额是我绣的,花样简单一些,太复杂的我绣不好。”
陆小宁瞧着抹额上的缠枝花纹,花样虽然简单,但绣工倒是精细。她还以为陆芳蔼娇生惯养,不擅女红呢,倒也不是不学无术之人。
“手艺还过得去。”陆小宁道。
陆芳蔼有些沮丧因为这个还过得去的评价,她已经尽力了,过往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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