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黄掴阿鲁达在荆山洼镇只进行了试探性的进攻后,便停止了行动。
作为一个合格的将领,黄掴阿鲁达已经得出了自己的判断,不肯再被对手的节节抗击所消耗。
抛石机、飞雷炮、松树炮,已经给了黄掴阿鲁达,以及所率部队的极大震撼,产生了恐惧心理。
况且,赴援安丘的目的显然已经无法达到。就看对手不慌不忙的样子,黄掴阿鲁达认为安丘已经失守。否则,对手不会放下腹心的敌人,而从容地与己军周旋抵抗。
依着相同的道理,再联想下去,黄掴阿鲁达觉得仆散留家和完颜讹论这两支抄袭的部队,也是凶多吉少。
这样分析之下,黄掴阿鲁达认为当前要击败对手是很困难的,而自己这支机动兵力再有闪失的话,敌人便可窜扰防卫空虚的潍州等地。
所以,黄掴阿鲁达一边会集部队,与红巾军对峙。一面向仆散安贞快马急报,陈述自己的分析和判断,请求更改作战计划。
从孟九成及红巾军看来,金军放弃强攻硬取,算是明智之举,虽然因此而感到不满和遗憾。
于是,孟九成在荆山洼留下守卫部队,并由韩守仲镇守后,率领一部人马撤退到了刘家尧镇,继续稳固第二道和第三道防线。
到目前为止,虽然伏击落空,攻打潍州落空,但牵制金军,策应李全所部的目的却达到了。
仆散安贞接到急报,虽然不敢置信,但他相信黄掴阿鲁达,也从穆陵关红袄军的动态判断抄袭多半是已经失败。
现在,仆散安贞对红巾军的关注度骤然提升,李全似乎也可以放到次要位置了。
但要移师转攻,却还有着现实的困难。
对面的李全所部,要留兵监视,防其窜扰;更远的刘二祖部义军,也折腾得越来越厉害,已经有彭义斌、石珪、夏全、时青、裴渊、葛平、杨德广、王显忠、郝定等部义军投附。
势力雄厚之后,刘二祖又按照孟九成所给的图纸大造抛石机,四处攻城拔寨,已经攻克泰安、滕、兗、单诸州,及莱芜、新泰等十余县。
彭义斌、石珪、夏全的联军则攻破邳州硇子堌,得战船数百艘,正准备联络黄河两岸的红袄军,共同举事。
金廷已经发来了诏书,要仆散安贞移师南下,攻打刘二祖所部义军,以确保济南、徐州两个重镇的安全。
而南迁后的金廷,并未得到多少喘息的时间。
成吉思汗派出蒙古将领三木合拔都与金朝抚州的降将石抹明安(契丹人)和涿州的降将王楫(汉人)率领蒙古军南下会合。
石抹明安、王楫等军进攻古北口,连续攻下景、蓟、檀、顺等州,迫近中都。
十月间,木华黎又率军前来,攻掠惠和、金源、和众、龙山、利、建、富庶等十五城,进而攻打中都。
金帝虽迁都汴京,但中都作为重镇,还是聚集了精兵驻守。但中都宣抚使兼留守奥屯襄领兵二十万拒战,与蒙古军战于花道,却遭到惨败,死八万余人。
现在,奥屯襄只能是据城坚守,做了缩头乌龟。但失败的命运已经注定,只是看坚持的时间长短了。
就在这样的形势下,金廷还要对付西夏的骚扰,巩固很是薄弱的西北防线。而对于北方的危急,以及山东的动乱,已经力不从心,难以顾及。
但济南作为屏蔽河南、阻挡蒙军南下的重镇,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金廷认为仆散安贞应该先打刘二祖,跟李全在穆陵关较什么劲呢?
而对于处在前线,深知山东情况的仆散安贞来说,却知道斩草难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更知道击败杨安儿后,重新占领的州县在防卫上是相当薄弱,降兵降将并不安心。
但在大形势逼迫下,仆散安贞也不得不发出感叹,做出调整,尽力不使目前的形势更加恶化。
首先是派出三千人马,前往潍州驻守,遏制住红巾军向北攻掠的可能;其次是调回“花帽军”和“黄鹤袖军”这两部机动力量,准备随他前往济南;最后则是在临朐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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