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怎能不怕?
沈幼芙忽然出手,连石经义都有些吓到了,露儿与轿夫更是齐齐绷直了身体,从内心深处觉到一股惧意。
更别提那几个男子了!
其中一个身上有伤,但腿脚完好的。此时用两脚蹬着甲板,使劲朝后面挪动……希望能离沈幼芙远点,能远一点是一点!
他向后挪,用他同伴的身子挡住自己。
而他这样的举动,似乎也没有引起别人的不满,更有人刻意将身子挺了挺,像是要将他藏在身后一般。
沈幼芙微微眯了眼睛,却并没为难他。只是指着他对石经义道:“就这个,也挂上去吧!”
石经义肃敬地答了声“是”,二话不说走过来,一把扛起这个胆小的,挂在了船舷之上——如同之前那个被推下去的,一模一样的倒挂姿势。
“现在有人愿意说了吗?我也只问一次——是谁让你们来的,你们为何要杀我,你们是谁,杀了我之后打算如何处置,去何处复命!”沈幼芙一口气将自己想知道的都问了一遍,“好了,说吧”
沈幼芙说完,便抬头看了看挂在船舷上的那人……
“我说!”不等其他人犹豫或开口,船舷上那位自己就坚持不住了,“我们是翠悲山的,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兄弟。所以我们前来杀你!”
沈幼芙一手撑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翠悲山的确有一拨人死了,死因也的确与她有些关系。
那些人受雇谋害她老爹,结果被官府围剿,叶伦公子更是凭借她那一把八面汉剑博出一条生路。
据说那一场围剿之下,翠悲山无一人逃脱。除了当场射杀的,剩下的也都被官府处死。
因为有贺敬亭的交情在,沈幼芙其实还知道的更多……她知道那些人是城中地痞无赖,每一个都是受雇而来。只不过借用了翠悲山的名头而已。
沈幼芙越想越生气,那桩案子还没了结,大老爷和族老就已经奈何桥上一个等一个了!害得她父仇无处报……那些人本来就不是一伙的,哪里还敢再送上门来?分明就是假话!
沈幼芙不耐烦道:“快快快!快给我推下去!别浪费大家时间。”
“别!我。我说!”不等石经义动手,一个坐在地上的男子就尖叫起来。
沈幼芙绕到他面前,看见这男子一边喊着,一边瞪眼流泪……似乎是已经有些精神崩溃了。
沈幼芙抬手阻止了石经义,然后淡淡地看着这个男子道:“说吧。我只听真话。”
男子眼泪横流,眼中却没什么悲伤之色,显然那眼泪都是吓出来的。他努力回头看了看船舷,好像是要确定一下那人还活着,这才又神情恍惚地转回头来,回答了沈幼芙所有的问题。
“我们几人是京安城的,平时大家一起做些偷鸡摸狗的……生意。我们三个,是亲兄弟。几个月前,有人找到我们,让我们去偷翠悲山的蜜瓜。那时我们就打听出来了一些沈家的事情。后来。翠悲山防备得紧,东西偷不到,我们也就没挣到几个钱……”
“再后来,我们听说瑾家与翠悲山合作了蜜瓜生意,我大哥就猜出,之前让我们偷瓜的,一定就是瑾家。我就跟着我大哥上门去讹他们。瑾老爷当场就叫人把我们几个全抓住了……但瑾老爷并没杀人灭口,给了我们钱财和房产,让我们听他调遣。”
“这一回,是瑾夫人让我们来的。瑾夫人为了多知道你的事情。还专门带我去牢里看了瑾少夫人。我们是按照瑾少夫人的说法,想出了假扮山匪的主意。少夫人说了,只要能取了你性命,她便赏我们一人一处房产……”
沈幼芙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从听见瑾家开始,沈幼芙自己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瑾夫人的后手,还真是一招接一招。
先是贿赂官府,再是关闭仙济堂,最后买凶杀人。
这才是真的恶毒吧?
不过,这些能为了钱财杀人的人。恐怕眼中也只认钱财。在他们眼中,自己不但挡了他们财路,还将他们打伤,又将他们大哥推下去活活淹死。当然她才是恶毒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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