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第二天率部离开了沣水。
他带着部队,押着粮草辎重,大摇大摆的向槐里渡口而去。
曾炩没有下令追赶,也没有打算围攻槐里渡口,而是命令部队迅速赶到沣水战场,掩埋战友的遗骸。联军因为仇恨,将北疆军阵亡士兵的遗骸随处丢弃。曾炩和将士们恨得直咬牙。
沣水一战,张燕、鲜于辅和阎柔带来的部队损失惨重,血狼铁骑第一团也丧失殆尽,两支部队仅仅剩下了八百人。吴炽按照老办法,以步兵填补骑兵的损失,重整一万铁骑。
第三天,曾炩带着一万无极铁卫和一万补齐了编制的血狼铁骑第一师启程,消失在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而从并州和冀州来的援军也陆续到达。不过,因为长途行军的原因,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休整。
韩遂这几天心情非常不好。他还是对马腾耿耿于怀。一个带兵打仗的人,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想不通。
成宜倒是很理解。成公英被打没了,大营被袭击了,黄沙全军覆没,这都是血淋淋的例子。谁敢拍着胸脯说,我可以击败血狼铁骑。要有就是韩遂。马腾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再说,当时还有曾炩率领的一万无极卫突然到来,要是马腾的援军不到,在无极卫和血狼铁骑的夹击之下,韩遂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当然,对于这种可能,韩遂是不可能承认的。
“寿成不来救你,反倒说明他有问题。如果在天黑之前,曾炩和吴炽率部扑上来,以他们的战斗力,撕开车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个时候我们在人数上已经不占优势了。大帅,你不要再忿忿不平了。没有发生的事,谁能说清楚。”成宜说道。
“成宜,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守不到半夜?”韩遂望着成宜,口气冷峻地说道。
成宜大胆地直视着韩遂,语气诚恳地说道:“文约,事实上我们的确没有把握。假如曾炩和你一样,要不惜一切代价消灭我们,他那里还在乎自己的损失。”
韩遂没有做声,他其实也理解马腾的无奈。但他实在是太恨血狼铁骑了。十几万人,除了攻城的三万多人以外,全部被血狼铁骑一点一点的蚕食了,吞噬了。他恨啊。
“文约,我们还是采取寿成的意见,放弃辎重,尽快撤回汉阳郡吧。”成宜看到韩遂没有发脾气,趁机提议道。
“怕什么,难道曾炩还会长了翅膀,飞到陈仓堵住我们?”韩遂不屑地说道,“这么多粮草辎重,运回去可以解决我军许多问题,决不能放弃。”现在西凉最缺乏的就是粮草,韩遂身为西凉两大势力的首领之一,他是最深有体会的。所以,想让他放弃这一批粮草,真的办不到。
成宜面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大帅,这批粮草辎重没有了,我们还可以补充,但我们这三万多战士没有了,就无从补充了。”
韩遂冷冷地望了他一眼,正要说话,马玩急匆匆地跑进了大帐。
“大帅,血狼铁骑出现在美阳城。”
韩遂面色一沉,呆呆地望着地图,半天没有回声。
千叶岭笼罩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神秘而肃穆。
曾炩端坐马上,闭着双眼,好象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伺候一路飞奔而来,气喘吁吁。
“大将军,杜水河(漆水河)浮桥突然断裂,血狼铁骑的骑兵全部被阻在了对岸。”
曾炩猛地睁开双眼。
“大将军,我们只有一万骑兵,如果独自袭击,损失必然惨重。”麴义说道,“大将军,你看……”
曾炩抬头望天,默然不语。
典韦、燕无畏、袁祭等人闻言纷纷围了上来。
“大将军,韩遂有三万多人,我们还是慎重为好。”袁祭低声说道,“援军没有过河,我们实力不够。即使打过去,对敌人的打击也达不到效果。”袁祭三十多岁,身高体瘦,长脸短须,精明干练。
燕无畏立即反驳道:“那些叛军实力很差,根本不堪一击,我们一万人完全可以踏平敌营。”
“燕上校,韩遂也有骑兵,虽然差一点,但他们一窝蜂地冲上来,我们就会陷入混战。一旦混战,就无法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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