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初年,长安城西门远郊,虽然在这郊区的八里村多是由散杂户组建的,但还是以洛、李、赵、肖四姓人家居多。
在八里村最后街靠西,有一处四合宅院,当家的是五十多岁的洛保良,娶妻王氏,生有四子二女。
因为新帝李世民李老二登基,各业虽然百废待兴,但是老百姓的生活暂时也平稳了许多,所以老洛家尽管日子过得不算富裕,可还说得过去,至少能吃饱穿暖了。
不过,阳春四月这一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洛家突然又传来一阵阵孩童凄凉的哭求声把周围邻居都惊醒了,纷纷跑来观望。
“哟,这又是咋啦?一大早晨的,洛家子孝的这几个孩子又挨打了?”说话的是对门的薛二家的娘子刘氏,看到了赵宝忠的婆娘蒋氏就有些担心地问。
“听着动静应该是,你们听,咋哭得这么惨哪?”蒋氏也是一脸地关切和无奈,“唉……没爷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呐。”
“走,进去看看,”刘氏拉着蒋氏跟其他左邻右舍就道,“可别让洛家弄出人命来,连累着咱们八里村名声不好听,说咱们八里村苛责儿孙,影响了咱们儿女们嫁娶。”
邻里乡友一听有道理,纷纷表示赞同刘氏的说法,对呀,这老洛家三天两头的闹幺蛾子,可别影响了咱们八里村人的名声,走,去看看他家又作出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来。一行人说着吵着便拥进了洛家宅院。
哭喊求告声果然是是从洛家那间破败不堪的西厢房,洛家老三洛子孝的屋内传出来的。
“阿爷爷阿婆,不要,不要,不要埋了阿妹,阿妹没死,阿妹还活着,她不会死。”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瘦的皮包骨头的十一岁左右的少年洛平,哀哀地哭求着跪在二耶洛保良的脚下,一个劲儿的磕头
而七岁的洛安死死地抱着二耶的大腿嚎哭不止,“阿爷爷,不要阿妹被抱走,九郎要妹妹,九郎以后不吃饱,留着给妹妹吃,妹妹没死呢,你们不要埋了她。”
刘氏等人走进了破草房内,只见土炕上躺着的小得跟个小猫似的洛雪,小脸红得像火炭似的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这个尽管已经是六岁的女童,看上去却瘦小的就如同三四岁的孩子一般。
小洛雪的身前跪坐着的是九岁的洛宁,此刻他虽然衣衫褴褛小脸蜡黄,但是那双愤怒地要喷出火来的大眼睛正冷冷地盯着洛保良和王氏,那神情分明就是告诉他们,谁要是敢动小妹就和他拼命!
“大朗二郎,赶紧地,趁着天还没大亮,把这个败家丫头送到郊外北山上埋了吧,等死透了在炕上挺尸就更晦气了。”王氏见来了近邻,没好气地大声喝呼道,“咱们洛家不能留个丧门星挡了运气。”
洛家老大洛子松老二洛子百素来是对王氏的话言听计从,这会儿见母亲吩咐,就急忙走向土炕。
“谁敢碰妹妹?”洛平洛安洛宁呼地一下子都挡在了洛雪的身前,张开双臂紧紧护着奄奄一息地亲妹妹,撕心裂肺地齐声哭叫着。
“妹妹没有死,她还有气儿呢,你们不给她找大夫医治,还要活埋了她,你们,你们……”洛平满脸是泪说不上来话了。
“混账东西,你们这几个孽畜,竟敢对阿耶阿婆不敬,真是反了天了。”洛保良气得脸色都紫了,暴喝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想找大夫医治?简直是做梦。今儿个你们三个敢再说一句,某就把尔等轰出这个家门。”
洛宁一梗脖子,脱口就道,“我们本来就分家了,我阿爷和阿娘活着的时候你们就把八郎一家都撵出来了,现在西厢房是我们自己的家。”别看洛宁小,但是到底是识得几个字,虽然人小,却看得明白想得清楚,所以支棱着脖子反驳洛保良。
洛宁话音未落,洛保良恼羞成怒,一抬手,“啪啪”两巴掌就呼到了他的小脸上。
洛宁蜡黄的小脸立时就肿了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地印在了上面,整个人就被扇倒在床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洛保良暴跳如雷,面色狰狞,破口大骂,“混账孽畜,尔竟然敢犟嘴,今个儿非打死你这小畜生不可。”说着就顺手捡起屋内一个棍子朝洛宁劈头盖脸地抽了下来。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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